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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12月27日，周末，天气晴好。怀宁县特殊教育中心老师何慧芬起了个大早，收拾好家务，便拿上“送教上门工具箱”，带上一些水果和零食，骑着电动车往脑瘫儿童裙裙（化名）家里赶。两年多来，20分钟的路程，何慧芬已记不清跑了多少趟。
在怀宁县公岭镇一处农家，见到何慧芬来了，11岁的裙裙抬起头，面露微笑，裙裙的爷爷奶奶在旁不停地说着：“何老师来了，裙裙好高兴啊！”两位老人的脸上也是满满的喜悦。有些冷清的家里因为何慧芬的到来，变得热闹起来。
何慧芬打开“送教上门工具箱”，利用专业的玩教具对裙裙进行感知觉训练。
“这是苹果，红色的苹果；这是香蕉，黄色的香蕉……”面对何慧芬生动的教学，裙裙时而抬眼看看，时而“开小差”。期间，何慧芬多次对孩子竖起大拇指夸奖她，以此吸引孩子的注意力。
上了一会课，裙裙坐不住了，表现出烦躁情绪。裙裙的爷爷刘观青立即将收音机打开，播放音乐，但裙裙好像不是很喜欢，更加不耐烦。刘观青似乎并未觉察到这一点，一边为孩子切换歌曲，一边对何慧芬说：“这几天她不高兴，我们一放歌，她就会平静下来的。”
何慧芬先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等刘观青束手无策时，何慧芬将他拉到一旁：“裙裙虽然和其他孩子不太一样，但她也很聪明，我们不能简单地依赖音乐给孩子以安慰，她更加需要我们和她多说话，多沟通交流。”何慧芬说。
刘观青关掉收音机，轻轻地摸了摸孙女的肩膀，凑在孩子耳边说了几句话，裙裙似乎明白了什么，情绪平复不少。“自从何老师上门送教后，裙裙的变化很大，性格越来越开朗，听得懂我们对她的批评或表扬。”刘观青说，“我们的变化也很大，以前我们想得很简单，觉得只要给孩子吃饱穿暖就行了，但其实不是这样的，她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应该尊重孩子……”
说起如何护理照顾裙裙，虽然仍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在何慧芬的指导下，这位没有多少文化的农村老人已然让人刮目相看。
“每个周末，不管刮风下雨，何老师都会来家里给孩子上课，我们真的非常感激。”刘观青表示。
裙裙是何慧芬送教上门的第五个孩子，从事特殊教育三年多，除了做好校内教学工作外，何慧芬几乎每个双休日都和这些孩子们在一起，“看不到他们，我心里总是不放心，不知道他们这个星期过得怎么样，也不知道他们的家人有没有按照我教的方法教导孩子。”何慧芬说。
2020年即将结束，这一年对于何慧芬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年初疫情一度导致她无法上门送教，何慧芬急得不行，通过微信视频，她尽可能地指导孩子和家长做好系列训练。透过摄像头，何慧芬大声地喊着，竖起她那标志性的大拇指。她只想让孩子们知道，何老师依然在他们身边，没有离开。
5月初起，送教上门恢复正常，何慧芬觉得自己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时见到裙裙的场景，“裙裙坐在那里，就那么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们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见面，但又好像天天都见了面。”何慧芬说。
45岁的何慧芬内敛沉静，不善言谈，但面对这些“特殊”的学生，她使尽浑身解数，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只希望孩子们能对这个世界多认知一些，多感受到一些快乐。”何慧芬说，每个孩子都是天使，她想陪着他们慢慢长大。
（白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