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极具创新意识的戏剧和散文让无法言说之事物发声。”10 月 5 日,瑞典文学院将 2023 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挪威作家约恩·福瑟,以表彰其在文学上的成就。
1959 年,约恩·福瑟出生于挪威西海岸文化名城卑尔根以南的小镇豪格松德。眼前的峡湾,身后的山脉,渲染成了他生命中的最美底色。他自小就从中习得了自己的语言,由这片景致所孕育的语言,存在其写作的每一行字里。在他的作品中,“孩子”和“大海”成了写作中不断出现的两个主题。他笔下的角色大多被困在一个“无名的空间”里,他们似乎都戴着能够代表任何人的面具,传递着一种疏离、超脱的感觉。作为当代欧美剧坛最负盛名、作品被搬演最多的在世剧作家,约恩·福瑟被欧美戏剧界公认为是继易卜生之后对这个世界贡献最大的剧作家了。
约恩·福瑟从12岁开始他的写作生涯,1983年以小说处女作《红,黑》出道,如今以超过12部小说、大约55部戏剧作品和大量诗歌、散文跻身最多产的作家之列。1994年,约恩·福瑟的戏剧作品第一次在卑尔根国家剧院首演,此后20余年间,他的剧作被翻译成40多种语言,在全世界范围内演出达到1000多场次。他笔下那蕴含着巨大情感张力的极简主义洗练语言,对白中强烈的节奏感与音乐感,彰显了独特的“福瑟式”美学与戏剧风格。
在中国,约恩·福瑟也是一位备受推崇的剧作家,目前有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约恩·福瑟戏剧选《有人将至》《秋之梦》,其中 2016 年出版的书籍作品《秋之梦》截至 2023 年在豆瓣读书上获得了 8.1 分的高分评价。细看他的作品,深刻感受到其风格相当“极简”,人物对白也都极为简短,而且常常重复,有时甚至每行只有几个字,却蕴含着巨大的情感张力,对白富有强烈的节奏感与音乐感。除了剧作,福瑟也是一名诗人,因而他的剧作富有相当的诗意。《有人将至》是其代表作,讲述了一男一女买下了一幢坐落在陡峭悬崖上的、远离城市的老房子,准备抛弃过往的一切,在此开始无人打扰的新生活。而《一个夏日》则叙述了北方寂静萧瑟的海边,一幢平凡的房子,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秋日,一对普通的夫妻,一场老友聚会,却改变了这对夫妻的命运。很多年后,在一个夏日,依然是这个北方寂静萧瑟的海边,依然是那幢房子,此时的女人已经年迈……他的每件作品看后给人一种被抽空的感觉,如同站在世界尽头的一片荒原上,逼迫人必须直面自己的内心世界。
约恩·福瑟的作品之所以会被经常反复搬演,是因为他的作品有着普世性,也是非常挪威的,峡湾、风雨、乡村,人与人之间的疏离,看上去它就是在那样一个世界里的诗与远方……
诗与远方,是一种浪漫与美好。这心中的理想、梦里的天堂,我们一定要用纯洁的心灵去演绎。瑞典著名戏剧评论家莱弗·策恩曾这样评论:“约恩·福瑟是在为一个尚未到来的时代写作。唯有在演绎者和观众共同的梦境中,这个戏剧的时代才能到来。”
(汪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