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7日,夕阳映照下的通榆河特大桥显得格外壮丽。尽管施工已经接近尾声,桥面上站着的毛龙却依然四下扫描着,生怕哪处施工出了差错。
2018年6月,毛龙被调到中铁四局二公司盐通铁路三分部任总工程师,通榆河大桥正是他的主战场。2019年,毛龙又接到了大丰枢纽站的任命,这是他在盐城项目兼任总工的第三个项目。
凌晨的“催眠铃声”
1988年出生的毛龙是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刚到项目时体重有160多斤,如今只有140斤。体重上的变化,不仅是他工作量增加的见证,也是工程人加班熬夜奋斗的写照。
“只管全力以赴去做,做了终会出成绩。”这句话常挂在毛龙嘴边。纵观毛龙工作以来的轨迹,许多人说他这个总工是打着“鸡血“拼出来的。
“他总是想把什么事情都做到最好,每天24小时不够他用的。他手上戴的那个电子表,一到夜里12点就会响,是告诉他该休息了。”工经部长马星玲说,在毛龙的作息表里,夜里12时睡觉真的算是太早了,“我们总是做预算方案到很晚,无论多晚给他发消息,他都会接收、回复,提出修改意见。”
由于加班太多,三十出头的毛龙颈椎、腰椎已经发出了警告,多坐一会就会疼得不行。项目书记申俊义委托自己的妻子去和毛龙妻子谈一谈,劝毛龙别这么拼了。后来,毛龙特意戴了块表,在不是特别忙的情况下,夜里12时准时睡觉,算是“妥协”了。
回家找不到家门
从技术员到项目的总工程师,谈起近些年的经历,毛龙也有沮丧的时候,“有一些事情会觉得无能为力,那么多事情都要去协调。我现在管三个工地,每一个地方出了错,那都是我的责任。”在毛龙眼里,任何一个环节都应该做好。
“如果不是特别负责,他可能会好过一些。”同事们说,就是因为责任心太强了,毛龙几乎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
上班那年,毛龙27岁,这年龄高出了应届本、专科毕业生一大截子。“如果我不做出成绩,等我三十多的时候还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安排我工作,我会觉得很没面子。”
毛龙和妻子都是河海大学的研究生,两人毕业前就做好了婚后的分工。毛龙一头扎进了中铁四局二公司的工地,从放线开始做,一直到成为一个项目部的总工程师。
2019年的一天,毛龙和妻子从美连开视频聊天。从美连说,孩子在路上看到陌生人喊“爸爸”。毛龙这才意识到,孩子已经记不起他的样子了。当天晚上,毛龙向项目领导请了个假,连夜从盐城开车回到了苏州。进了小区门毛龙这才发现,太久没回过家,他已经无法找到自己的家在哪里。担心打扰到妻子休息,他在车里等到天亮才给妻子打电话,让她把自己带进家门。
“他是一只斗鸡”
2016年,公司施工徐盐铁路的新洋港斜拉桥,这不仅是徐盐铁路全线跨度最大的桥梁,在苏北地区也属首例。如此高难度的施工任务,公司把毛龙放在了那里。
临近春节,苏北的天气已寒冷刺骨,工地上留下稀稀疏疏的几个班组在浇筑春节前的最后一车混凝土。
“当时技术人员几乎都回家了,就剩我们三人,要放线、测量。毛总自己爬到桥顶上扶棱镜,叫我们在底下测量。那个桥顶的高度是128.5米,往地下望一眼都打颤。”技术员侯圆博说,从那以后,他就特别服毛龙。
刚到大丰枢纽站,毛龙对这种EPC(工程总承包)项目的工程经济预算并不是那么熟悉。项目上预算员普遍年轻化,对计价工作的把握不准或者出现偏差,都会导致项目成本的亏损。“他就自己买视频和书,自己学,天天搞到深夜,学会之后再给我们四个讲怎么做。”大丰枢纽站的工经部长马星玲说,“他就像一只斗鸡一样,特别强,一直战斗。而且学习的能力太强了,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学那么透,然后就开始教我们。”
毛龙每天都穿得十分讲究,即便是整天跑工地,依然没有半点邋遢,给人的感觉很严肃。但毛龙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妻子从美连早就在微信朋友圈里把他“出卖”了,“他只是工作的时候严肃,平时可会撒娇了呢。”项目上的同事都知道,这个年轻的总工生活上对妻子有格外多的依赖,而妻子总是包容着他,鼓励着他奋斗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张献飞 万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