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安徽监狱组织援鄂医疗队,自2月初至4月在武汉驰援近两个月,起初9名医护人员全部奋战在武汉蔡甸方舱医院,后来,由于武汉未管所抗疫工作需要,援鄂队队员安徽省监狱总医院精神科医生莫伯辉被临时抽调至位于大军山下长江边的武汉市未成年犯管教所内的方舱医院驰援。
离开了亲爱的战友们,莫伯辉只身一人来到大军山下,如今回忆起在大军山下近一个月的驰援生活,莫伯辉说那可谓是泪水与雨水交加,困难与感动并存。
大军山下的“简易”生活
武汉大军山下的雨夜显得格外阴冷潮湿,被长江边的风吹得吱吱作响的移动板房有些“摇摆不定”,本就没有睡意的监狱医护人员们,在凌晨时分迎来了大军山板房里的第一场“春雨”。
“咦?哪里漏水?”
“是啊,我这里也漏水。”
“哎呀,我的被子都潮了。”
“别睡了,快起来,是板房漏雨。”
莫伯辉和战友们赶紧起来一探究竟。原来是雨下得太大,又连续下了一夜,并且这些移动板房是为了监狱防疫工作临时搭建的,所以有些“简陋”。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战友们起来‘防洪’吧。”莫伯辉和战友们一边打趣着,一边起身收拾被褥衣物。对于这样的“简易”生活,莫伯辉说他们早已经习惯并学会了苦中作乐。“就当成野外训练营了,你看我们的厕所都是移动板房搭建的,有没有一些原生态5A级旅游景点的感觉?”莫伯辉的话语很是轻松,可是从他发给笔者的照片中,我们的心里却充满些许酸楚。“我们这里真的很原生态哦,睡觉的时候还有各种小动物作伴。”莫伯辉告诉笔者,“经常夜里睡觉的时候脸上都会趴着一些小虫子。”
临时搭建的隔离板房、折叠式的简易板床、移动的公共厕所、简陋的洗漱洗衣池、无处安放的行李、露天的用餐桌、尘土飞扬的石子路,还有那些“友好”的昆虫们。
“你可别小看这些破旧的物件和简易的环境,对我们来说,那是一生最珍贵的记忆,我把他们都一一拍了下来,留作纪念。”莫伯辉有些骄傲的描述着他们的“简易”生活。
“风雨之后必有曙光,在大军山下只要是天晴,我们那还能看到日出与日落。”笔者又收到了莫伯辉与朝阳和晚霞的“合影”。
幸而还有那初升的朝阳和大军山的晚霞相伴,对于援鄂医护人员来说,这就是胜利的曙光。
“板房”里的充实生活
“我把大家的失眠情况解决好了,大家都能睡好了,开始轮到我自己失眠了。”莫伯辉去到大军山以后总是这样和战友们说笑着。
3月15日,从蔡甸方舱医院抽调至大军山后,莫伯辉就一直在忙碌着,到达大军山后作为驰援的唯一一名精神科医生,在等待核酸检测时,他便在沌口驻点酒店,为等待进入武汉未管所隔离的42名管教民警做院感培训,为他们讲解如何穿脱防护服,也为进舱工作做心理疏导。
3月19日下午,莫伯辉和同事们正式进驻武汉未管所,来不及收拾行李,他们便第一时间投入工作中。
莫伯辉回忆到,大军山下的驻点工作是24小时的连续状态,所有人都是同吃同住在板房内,由于隔离观察室都是单人单间,查房询问病情是最耗费体力的工作。莫伯辉说一次查房下医嘱就是300百多病患,最快也要两三个小时才能查完。穿着厚重的防护服,每次查完房都是满头大汗、浑身湿透。尤其是夜间,病患经常会出现身体不适的情况,对讲机里就会不停地呼叫医生,一个晚上起来三四次是常态。
所有的民警、医护人员晚上睡觉时,对讲机都必须放在枕边,加之对讲机音量大,板房隔音效果又差,一人走路,整个板房都在振动,所以同志们失眠是常态,而莫伯辉除了要疏解病患心理问题,为病患查房,还要为战友们解决失眠的毛病,保证战友们的睡眠。“充实”的工作任务,让这个年轻的“心理医生”变成了“失眠者”。
警花姑娘们的“爱心”礼物
“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孤身一人在大军山下的莫伯辉可谓是最幸福的“男人”,十天时间,来自20名姑娘的“爱心物资”源源不断地送到他的身边。
“其实我和女监的警花们也是通过这次援鄂才相识的,可我没想到短短一个月的相识,并肩作战的感情,如此温暖。”莫伯辉感慨着。
安徽女子监狱援鄂工作队、安徽监狱援鄂医疗队得知队友莫伯辉在未管所驻点的情况后,安徽女监20多个警花们从自己的物资里,分别拿出了饼干、巧克力、牛奶、罐头、茶叶、方便面等,你一份我一包,整整凑了几箱子的食物送去了大军山驻点。
“女监的20个姐妹们一人一个苹果,一人几块饼干,凑了这么多。”莫伯辉开心地介绍着各种物资。
莫伯辉说现在他成了大军山下最幸福的男人,战友们纷纷表示对他的羡慕,说安徽监狱的大家庭太温暖太幸福了。
莫伯辉说在武汉驰援的都是战友,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他把姑娘们的“温暖”分享给了大军山的每一位战友们,让驰援工作充满了幸福与温馨。(刘淳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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