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来,每逢春节、清明,“先祭谷公,后祭祖宗”成为福建东山百姓们至今未变的习俗。究竟是什么力量,让当年的县委书记谷文昌永远活在了百姓心中,收获了最深沉的怀念?来到谷文昌干部学院异地学习交流,重温最美奋斗者谷文昌的事迹,仿佛在与一个平凡而伟大的灵魂对话。在谷文昌感天动地的荒岛治沙造林之外,从他计较与不计较的故事中,得到了真实的答案。
计较增加人民负担。20世纪50年代,东山县买回了一辆旧汽车。谷文昌交代秘书:“车子出门要登记,不管是谁,‘无三’不出门。”不可能总会凑齐三个人,因此谷文昌难得坐车出门。谷文昌总是骑一辆自行车下乡调查、劳动,他说:“还是单车用起来方便,和群众容易搭话。”1962 年,经过 10 余年的治沙造林,几乎累垮的谷文昌被上级强令去漳州检查身体。通讯员陈耀水陪着谷文昌到了漳州接待处登记住宿时,按规定谷文昌可以住带有卫生间的房间,当听说住一个晚上要10元时,谷文昌连连摆手说:“何必住这么贵的房间,不能增加东山人民的负担!”两人找了一家相当差的旅社,住一晚每人只需1元2角。
谷文昌计较的是一粥一饭,每一个铜板都来之不易;在生活和待遇上挥霍浪费,就是加重人民的负担,是对群众劳动血汗的亵渎。
计较揩公家一点油。谷文昌在龙溪地区任职时,由于物资匮乏,买啥都得凭票。儿子谷豫东在高中同学怂恿下,以父亲的名义买了烟。谷文昌得知此事后,不仅狠狠地训斥了儿子,还领着他到小卖部向阿姨道歉,检讨自己没教好。为此,谷文昌向子女明确了家规:不允许揩公家一点油,不允许沾自己一点光。
谷文昌在东山当“一把手”,无论是正常的招工升职,还是上学参军,谷家人一律“先人后己”;大半辈子与林业管理打交道,从不沾公家一寸木材……谷文昌计较的是自己和家里人,不许身边人搞一点特殊、享一点特权,侵占公家一丝好处、损害集体一丝利益。
不计较得失和委屈。1969年,谷文昌全家被下放到宁化,妻子觉得委屈。谷文昌则说,当初南下时,我们的目的就是解放全中国、为人民服务,个人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女儿谷哲慧也心灰意冷,对加入党组织心存顾虑,谷文昌耐心地开导:“一个人不能没有信念,不能因为受了委屈,就丧失信念……”1976 年,小儿子谷豫东高中毕业,按政策规定可以留城,但谷文昌坚持送他到偏远的朱坑知青点参加劳动。
不计较职务与工资。谷文昌妻子史英萍是南下干部,1952年转薪时定为行政18级,每遇到提职、调工资,谷文昌就首先反对。他多次对妻子说:“不要计较职务与工资,和群众相比,咱们的生活水平已经很好了。”32年的工作中,史英萍的职务、工资从未提升过。1964年,谷文昌被调到福州任林业厅副厅长,有关部门提出可以将当临时工的女儿谷哲慧转为正式工,随父亲一起去省城。谷文昌坚决不同意,他说:“组织上调的是我,不是我女儿!”
“不带私心干革命,一心一意为人民”,这是谷文昌穿越时空的兴国之光和东山魔力。用权以廉、持身以正,不追逐名利,不享受特权,从不计较职务与待遇;谷文昌用雷打不动的清廉“标配”和公仆本色,矗立起跨越时代的一座精神丰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