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朴树漂亮,新绿盎然,枝繁叶茂,一片生机啊!”“它带着一点儿嫩青的绿,在校园中洋溢着青春气息。”办公室里,两位同事看着窗外,对不远处的繁茂大树发出了感慨。我转过身来,抬头看了看外面,宋代的新州石塔边,朴树的绿意,确实惹人欢喜,春韵十足。
在它旁边,却还有棵同样沧桑的皂树,一样的高大,黑黝黝的,几乎没什么叶子。光秃秃的黑色枝丫,还是冬天的模样。春风吹绿江南岸已有月余,皂树似乎还没醒来,自顾站在那里。春天的热闹是别人的,好像与它无关。
我从它旁边走过了二十多年,它每年都发芽,夏日绿树如茵,秋天落叶飞舞,只是它在春天里吐绿要迟一些,如一个人上了年纪,就有了个性。我听着他们的议论,没忍住:“皂树有点儿性格,还在等待,它绿起来也挺好看的。”
一位同事笑了:“有性格挺好的啊,发芽都发芽,落叶齐落叶,谁还会去注意它的存在呢?”我看着远处的皂树说道:“它发芽迟,落叶也迟,点缀校园的时间跟其他树差不多。乐于奉献,就不分早晚。”另一位同事补充了一句:“树种不一,发芽有别,也可能是树下泥土问题,它们都长成了参天大树,给校园添绿。这跟学生一样,能力有别,成才有早晚,无论是国家栋梁,还是社会精英,只要能成才,就该点赞。”
言之有理。树犹如此,人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