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外乡人,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合肥周边小镇,他所有的家业就是一个行李箱和大背包,典型的无产阶级。和母亲结婚后,与舅舅家一起蜗居在外祖父母三间半的租房里,三代三家人口多达14人。直至我上小学,上世纪60年代末期,母亲在单位分到一间半的房子才结束。
有了这一间半的房子,总算有了自己的家。父亲欢喜地买来芦席和毛竹、铁丝,全家人一起动手扎分间墙,再用旧报纸糊在芦席上,新家大功告成。外祖父母也随之来到我家,住着我们三代8口人,童年的记忆就从这里开启。伙伴们在塘边戏水、大树下扣知了、屋檐下掏麻雀窝、大院里捉迷藏、煤油灯下伏案写作业,兄弟们有时为争一个稍微宽敞的空间相互打闹,极贫的生活让我们更懂得珍惜和感恩。
上世纪 80 年代初,我参加工作的时候,家里的住房依然十分紧张。为求得婚房,不得已,我多次写申请找学校党支书求助。支书颇有同情心,加上机遇不错,不久就分到了一间16平米的平房。有了这间平房,新的家庭诞生了,面积虽小,也能够挡风避雨;质量虽差,也算有个温暖的港湾;日子虽苦,也还能衣食无忧。
到了上世纪 90 年代初,我离开学校,走向了一个新的岗位。不久,在住房上,我顺利地搭上了房改的末班车,分到了一个崭新的63平米的单元套房。三口之家从蜗居在 16 平米的狭小单间,过渡到宽敞明亮的套房,简直就是天上人间,父母和兄弟姐妹都为我高兴。
妻子是个勤快人,工作之余,她把家里整理得井井有条,窗明几净。她原来不会养花,也没有条件养花,那时起她开始学着养花,家里就有了生机,五颜六色养眼,香气扑鼻养神,生机盎然养心。
2015 年后,同样是因为工作需要,我被调到县直单位,离开了生我养我的美丽小镇。为了工作方便,我和妻子在毗邻省城合肥按揭了一套140 平米的大房子,三室二厅二卫,布局合理,动静分开,宽敞明亮,阳光充足,相比较小镇那套房子,又是一个天上人间。小区布局错落有致、楼房由低到高层次分明,池塘里波光潋滟、荷花亭亭玉立,曲径小道上花香扑鼻、层林尽染,漫步小区,微风拂面,心旷神怡。小区的对面就是公园,水面映照着蓝天白云,树林充盈着鸟语花香,草坪涌动着欢歌笑语,大片的体育设施助力人们体魄壮健,安享幸福。
从一个无房户到拥有自己产权的宽敞房,抚今追昔,我的安居变化,得益于党的好政策。我的居住变化如沧海一粟,只是祖国亿万家庭从温饱向富裕跨越的小小缩影。诗人杜甫曾言:“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如今,我们的生活比诗人理想的还要好!我深知:只有努力工作,方能安下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