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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1 月 11 日凌晨 2 时，阜阳市周棚镇气温降至零下，更阑人静。但在镇南边的中国铁路上海局集团有限公司阜阳北编组站调度大厅内却是灯火通宵，电话声此起彼伏。29 岁的车站调度员李德义和其他 20 余名同事像往常一样，“钉”在岗位，为春运期间的列车安全运输保驾护航。
阜阳北编组站是京九铁路线上最大的编组站，属于全国特大型路网性综合编组站，装载粮食、电煤、矿粉、医药、食品等重点物资列车在这里编解，继而驶向全国各地。春运期间，该站既要保障返乡游子顺利抵达，又要确保货物及时送往。
“嘀嗒嘀嗒……”李德义轻点鼠标，拖动电脑屏幕里的彩色“多线谱”，锐利的目光透过眼镜观察车流状况。停顿数秒后，他转向另一块屏幕，对着密密麻麻的线条进行操作，调整车流到达场域。
在铁路行业，车站调度员被称为“精算师”。李德义是阜阳北编组站建站 30 年来最年轻的一位车站调度员。自 2019 年从北京交通大学毕业后，他就一直奋战在机车喧嚣、路网纵横的编组站。
“只要一上岗，精神就要处于高度戒备状态，站场情况、机车动态、列车开行，每一项数据分析都容不得半点差池。”此时，调度大厅里热火朝天，李德义和同事们集中精神，紧盯着屏幕，几个小时下来，都没离开过座椅。
“8 个作业场、8 台调机、106 条线路，每 30 秒就有上千条指令发出和 10 余趟列车从这里经过，我们必须在争分夺秒中抠活，稍有疏忽就可能造成运输堵塞。”李德义说，为确保春运期间货物列车能够及时、安全开行，他要时刻掌握股道占用、车流机车等情况，熟悉每个调车机的具体位置、工作时间和速度，最大限度提高接发车能力，减少货车在站停留时间，加快货车的周转。
“七场徐州方向机车等班，采取场内立折、内燃机车代开”“36412 次到达机进北库”……李德义望着眼前不时跳动着的红色、绿色、白色的屏幕，根据下一阶段计划，发现场域即将“死棋”，提前对缺少机车、车流难开等“堵点”采取解决办法。
作为车站调度员，李德义要在12个小时内关注100多趟列车的信息情况，完成6000多辆车体的解编任务。每一次在岗，李德义都要与调度所、各场车站值班员、驼峰调车长等进行电话沟通，传达车次更改、场域达到、禁溜车内容、编组隔离等重要信息。“如果信息没及时传达，不仅会影响运输效率，延长货主等货时间，也会对企业生产造成影响，还会给列车运输带来严重的安全问题。”李德义表示，“一个班下来经常感觉口干舌燥，回家连话都不想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临近早上 6 时，外面却还是黑漆漆的一片。李德义扭动了几下久坐的腰，揉了下发酸的眼睛，然后又迅速调整到“战斗”状态。拨打电话、核计流向、查看确报……屏幕的灯光依旧闪烁，他快速点击手中的鼠标，为下一阶段的车流计划进行编制。
今年春节期间，李德义要工作到大年初五才能放假休息。“过去的三个春节，我都是在岗位上度过的，虽然辛苦，但是看到络绎不绝的列车，就能体会到自己工作的价值和意义，再累也值了。”李德义目光坚定。
窗外，朝霞泛起，一列列满载货物的钢铁巨龙整装待发；调度大厅内，一位位坚守者用责任和奉献守护千家万户的团圆路。（张续亮 本报记者 夏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