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工人日报社

2023-08-24
报刊:安徽工人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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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往事

   期次:第8150期   作者:□吴垠康

油在,灯在,油灯只剩零星的碎片。

20 世纪 70 年代末,老家尚未通电,夜里二哥就着玻璃罩煤油灯,坐在潮湿的天井房里写作业,弄堂里躲猫猫的孩子、房顶上乱窜的老鼠都无法分散他的注意力。那时玻璃材质的煤油灯算奢侈品,偌大屋场找不出几盏来,堂兄金顺哥很是羡慕。后来才知道,他除了羡慕我家的玻璃罩煤油灯,还羡慕土墙上应该挂犁耙的位置挂着的中国地图,以及周日我父亲从任职的学校回来后窗棂间飞出的那些“俭”字诗。

物资凭票供应时期,煤油票很紧俏,金顺哥的父亲再基叔是生产队长,好在他家不点煤油灯,大家不担心他以权谋私。煤油供应点在隘口供销社,煤油每斤要三毛多,而食盐每斤才一毛多。再基叔舍不得买煤油,说不点煤油灯还怕饭扒到鼻孔里去?买盐能吃大半年呢!但金顺哥爱学习,少不了油灯,再基叔就捡来农药瓶,翻出积攒的鸡毛找货郎兑换铁皮灯头,再剪五寸布绳做捻子,组装成灯。组装灯也烧油,只是并非紧俏的煤油,而是当时便宜得多、不需要油票的柴油。与煤油灯的白光不同,柴油灯较为黯淡,像被纱布蒙着,黑乎乎的油烟在火苗上摇着尾巴。

对于煤油票,除了再基叔,孤寡的陈嫲嫲也用不上。

宿松同族聚居的老屋场,房子多属徽派风格,像我们吴家新屋大抵始建于乾隆年间,外有风火墙,内有回字廊。住在铺满青石板厅堂旁的陈嫲嫲,颠着一双小脚,把煤油灯叫“洋油灯”。陈嫲嫲没有洋油灯,太阳一下山,她就打着哈欠上床休息,顺便省了一顿晚饭,即使有例外,也是点老油灯。与煤油灯不同,老油灯用的是菜籽油。“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老鼠偷吃的就是这种油。老油灯的木架子上有敞口小锅,锅沿上躺着货郎便宜卖的细草芯,灯火忽明忽灭,最怕惹火灾,或许这也是陈嫲嫲很少点灯的缘故吧?

那时生产队有独立的队屋,里面堆满了集体物资,有犁耙、扇斛、种子、粮食,还有以煤油为燃料的马灯。

马灯密闭性好,在夜间赶路或抢场时,可避风雨。记忆中,马灯比玻璃罩煤油灯消失得更早,但前不久去贵州省遵义市苟坝村,在毛泽东居住过的旧宅,见到了各式各样的马灯。

1935 年 3 月 10 日深夜,毛泽东提着马灯,沿着崎岖狭窄的小道找到周恩来,说服周恩来撤销了原计划第二天攻打打鼓新场的作战命令。当天凌晨1时,讨论是否发动“打鼓新场战斗”的苟坝会议召开。在这个持续开到深夜的会上,除毛泽东之外的所有与会领导,都一致赞同进攻打鼓新场。朱德等人认为,这有利于中央红军拓展川滇黔边根据地基础。毛泽东提出异议,他从地形、敌我态势图中发现,如果红军贸然进攻,将面对国民党在黔的全部部队。之后中央军委二局截获的敌方密报也验证了毛泽东的看法。该密报确认国民党的中央军、川军、滇军、黔军、湘军正从四面八方向打鼓新场集结,且离打鼓新场最近的部队还不到 2 个小时路程。很难想象,如果没有那个亮起一盏马灯的夜晚,红军与中国革命的命运会是如何。最终,张闻天在 1935 年 3 月 11 日立即召开紧急会议,会上否决了攻打打鼓新场的作战计划,毛泽东重新掌握了军事指挥权。

夜晚得闲去龙湖公园散步,在一盏盏明亮的路灯下,那些远去的油灯往事,在我脑海里不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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