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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20
报刊:安徽工人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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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乡情

   期次:第8354期   作者:□刘小兵

仲夏时节,又回到了久违的故乡。白天,徜徉在十里故园,心情爽朗。夜晚,住在故乡灯火通明的小洋楼里,不由得想起儿时家乡的夏夜来。

小时候,我们一家五口住在两间砖房里,房前有一口池塘。每到夏夜,三三两两的农人,都会手拿蒲扇,来我家串门。热情好客的父母每次都会烧上一壶茶水,泡上甘草、金银花之类的,以解大家的暑气。在我的记忆里,那时左邻右舍的农人,仿佛个个都是谈古论今的高手,什么夸父追日、女娲造人,什么孔明借箭、关云长水淹七军,什么农村土地承包责任制、下海经商……常常听得我忘了写作业,直到被父母一再提醒,才恋恋不舍地去学习。那一个个夏夜,我一边在灯下赶着作业,一边侧耳听着大人们在屋外摆“龙门阵”,无形中学到了许多课外知识。那优美的传说,扣人心弦的传奇故事,富农惠农的政策,早已入脑入心,听得我心驰神往,常常让我忘了蚊虫的叮咬和夏夜的炎热。

那时,农人们的聚会往往要等到众人哈欠连天、睡意朦胧时才结束。随着人们的离去,夏夜的妖娆也一点一滴地展露出来。最美的莫过于月朗星稀的时候。此时,皎洁的月光如水银般洒在青碧的荷叶上,在宁静清澈的池面上投下斑驳的碎影,似乎为酣睡中的荷花、荷叶披上了一层轻盈的霓裳。而安睡了一天的青蛙们则聚在田田的荷叶上,兴奋地展开歌喉,纵情地欢唱起来。那清越、高亢的嗓音似乎在诉说着一个个美妙的故事,又像是为美丽的夏夜吟颂着一曲曲动人的歌谣。在这样的“歌声”里,我常常枕着悠悠的夏风,随着那此起彼伏的咏叹,沉醉在甜甜的梦境里。

我读高中那年,家里的平房拆了,建了两层楼房,屋前的池塘也被水稻田所代替。每到夏夜,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人们或是看电视或是看书,你来我往的串门渐渐地少了,更别说再聚在一起聊天了。更让我不习惯的是,曾经看惯了袅娜的荷花,听惯了夏夜里雄浑的蛙鸣之后,突然之间再也看不到荷塘月色的静美,听不到青蛙们气势恢宏的歌唱,心里空落落的。

往事如昨。如今,重回故乡,老家的两层楼房已翻修成了小洋楼,更让我惊喜的是,屋前的池塘又“回来”了。塘里遍栽荷花,消失了多年的蛙鸣更是重新擂响了我的耳鼓。我问父亲,为什么要在屋前重挖池塘?父亲自豪地告诉我,他和母亲退休后,为了发挥余热,便在自家小院办起了休闲农庄。为了留住那些居住在钢筋水泥里的城里人,唤醒他们的乡村记忆,便修了塘,栽了荷,养了鱼。想不到的是,此举竟得到了城里人的一致点赞,说父亲的创意纾解了他们的乡愁,唤回了他们心中久违的乡情。

听完父亲的话,循着清幽的荷香,信步踱到阳台,望着十里故园璀璨的灯火,感受着故乡日新月异的变化,我深深地沉浸在她醉人的夜色里。美不美,故乡水;亲不亲,故乡人。故乡的夏夜哟,你永远都是我记忆中最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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