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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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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骑沙漠洲

   期次:第8583期   作者:□胡静

单车像一尾欢快的鱼,从东往西,游弋在江畔。一路上,只见各种花儿或开或落,我把它们拾掇起来,放进车篓,顿觉自己就是春的信使,幸福地吹起了口哨。

一方碧盈盈的塘引得我驻足,有妇人在浣洗,棒槌啪啪有声。塘水呈鸭蛋清色,温温润润的,便是鸭儿塘了。塘边小径无人,行道花木葱茏。

行至沙漠洲,只见一艘驳船在岸上沉睡了很久,锈迹斑斑。它与曾经的码头、簰船、茅屋一样,几度浮沉,如一缕炊烟,开始有形,终将归于无形。而江豚、江鸥、鱼儿、水草、意杨,从冬天醒来,精神倍儿抖擞:江豚倏忽钻出水面,又一头扎进水底,摇碎一江春水;鸥鸟嘤嘤地叫着,粥浆一样,稠得不紧不慢;卵石间蔓生的野草可着劲地亲春,没有一丝怯意;堤岸上的意杨和花花草草,没有被移植的慌张,长胳膊长腿摊开了长,欢腾腾的;最动人的还是那一树树杏花,开得铺天盖地,一张张粉白的小脸,婴儿般惹人怜爱。

芦苇在飒飒作响,露珠打湿了鞋子。往远处眺望,有低篷船缓缓开来,小旗子随风飘荡,近了,又远了,终归于茫茫水面……我穿梭在芦苇丛中,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一片声音的交响中,我看到了船——帆船、驳船、客船,还有很多人——船夫、渔夫、纤夫、船客,他们见证了安庆的历史。

沿着江岸,一直向西行,便是皖河入江口。那里的水很深,奔涌了数千年,甚至更久。

皖河的水是有根的,它从海拔 1600 多米的大别山南麓黄梅尖滑落而下,顺着石罅与山涧游走,汇成长河,再一路携潜水和皖水流到入江口,汇入长江。一江春水向东流,第一站便流到沙漠洲。

水流过那些石头,流了许多年,渐渐把石头的棱角削平磨光。一些平整的大石头,被女人做了捶衣板,捶出时光的包浆;更多的石头千年不动地躺在那儿,石缝里长出不知名的草;几只江鸥飞落在一块大石头上,鸣声清越,又扑棱翅膀飞走,消失在水天相接处,留下鸥鸣与江水缠绕的声音。

一块“巨无霸”石卧在江岸,身上拴了三根粗壮的铁索,这是一块锚石。它固定过无数艘船,却没能固定时间,没能固定解索的手,还有那些弓着身子前行的身影。

黄昏将至,江边有一种静穆之感。我坐在岸边的垒石上,看江,发呆,直到胸间摇晃着“天之涯,地之角”的苍茫。我喜欢来江边静坐,尤其是有心事时。这样一坐,待站起来,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潺湲的江面,在余晖下闪着光泽。江水涌过来,带着爽朗的笑声。在暮色中读江,这感觉宛如人散后席间独坐,一片春光暮色,完全是自己的了。

江边有种澄澈,而这难得的澄澈,散发出一种旷古的迷人味道——无论再麻木再冷漠,这澄澈都会打动你。因为,它是人世间最美妙迷人的东西。

这样一想,眼神中飞出一只江鸥,飞向了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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