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工人日报社

2020-06-15
报刊:安徽工人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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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毕业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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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美人间烟火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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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缘起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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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家的蔓菜

    摘要:又是夏天。妻每天都要从菜市场买来不少的蔬菜。吃着吃着,竟想起家乡的蔬菜来。这季节,家乡的菜园里大多以蔓菜为主。蔓菜不同于别的菜,根深,叶大,茎长,喜湿,好肥。种蔓菜有讲究。地要挖得深。从地块一侧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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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黄山

   期次:第7372期   作者:□赵焰

    《无常》与《彼岸》两部长篇小说,时间跨度都很长,一直在陆陆续续地写,也陆陆续续地改。一部分内容,也曾经发过。这两部小说,像是我栽下的两株树,我看着它们长大,它们看着我变老。树能不能长高长大不重要,重要是过程,与树木一同成长的过程。

小说有无数种写法,我写小说,一定要写那种几十年后,还想看还能看还说好的东西。那些为当下而写,为功利而写,为人情而写的东西,我是懒得动笔的。人的时间本来就少,写一堆自己都不想写的东西,无疑浪费生命。发发呆也比写那些东西好啊!我想写人性的根本、世界的根本,想捕捉到生活的光影。

      两部长篇小说的背景,都在黄山。《无常》的故事,体现了黄山的侠、禅、真、美。《彼岸》则有着专属性,是串起来的黄山记忆。我为什么一直钟情黄山?那是因为我一直视黄山如巨大无比的莲花,开放在天宇之上。我第一次去黄山,才五六岁,从温泉那上山,蹒跚才几步,就走不动了,父亲无奈,只好将我背在身上,一直背至玉屏楼。我在父亲背上看着黄山,黄山真美啊!我嗅着黄山松针的清香味,听着身边山谷溪流的哗哗声,感觉就像音符飞翔在五线谱里。

我一直以为,我身心灵之后的点亮和通透,跟早期去黄山的经历有关。黄山的霞光,贯通了我身体中的黑暗隧道,打开了我对美好事物孜孜追求的愿望。黄山于我,是一种昭示,是生命不可多得的垂怜。

      就生活而言,人最适宜的生长地,就是江南小镇了吧?小镇,与天地自然,与人情世故,都异常接近,如石斑鱼游在水中,充满情趣,畅达温暖。人在这样的地方长大,最具人的灵性。如此禀性,最适合文学。每一个小镇孩子,都有很好的文学感觉。

      小镇,让人尽享生活。生于小镇,就是上苍赐予你丰富生活的机会,让你充分体味人世的喜怒哀乐。我了解到的世相,了解到的人间的欢乐、烦恼以及种种琐屑,还有丰富而美妙的人生经验,绝大部分都是通过对小镇人与事的观察而得到的。

小镇还是多彩的。季节多彩,生活多彩,人心也多彩。墨分五色,色彩,也不是单一的概念化——西瓜的红、蜜桃的红,与西红柿的红,都是不一样的红。外部的事物,映照于心,温度不同,色彩便不同。色彩,其实是人心的反馈,人心温润,色彩自然温润;人心黯淡,色彩自然黯淡。希望也好,未来也好,其实是幽深的井,渴望阳光的赤橙红绿青蓝紫。

     少女,露着藕一般白嫩的胳膊,在河边浣衣,是夏日一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就是含苞欲放的少女吧?少女是花的蓓蕾,是正在绽放的梦幻。少女,不同于女人,是美,而不是性;她是超越性别的,融合了男人、孩童和女人的美。

少女,如新竹。竹子在笋脱去衣壳的时候,是最美好的吧?青翠、碧绿、清亮,迎风摇曳。很难找到适合的词汇,去形容她们。少女之美,干净明亮,有着光辉,让人自惭形秽。

我少年的时候,人世黯淡,可却有风景之美、少女之美。我是从少女的身上,看到了超出现实的美好。美于我,是一种观照,让我觉醒,疏导了我身上的凡俗之气,让我意识到有天然的气息可采集。我后来知道,很多能量,必须有一种明确的念想,才能采撷得到。

少女,依然美好和纯净,其他一切,皆可忽略。

      记忆,一定是曾经的真实吗?

      我想不是。时光流逝,过去、现在、未来经常混淆,经验和体验难以为证。提笔写字的人是有福的,可以将记忆和未来掺杂在一起,让有限成为无限,让一切成为可能。纸上的故事,在这个世界上可能发生过,也可能没有发生过。人写作,其实是以冥想发现了它,将它牵引进这个世界,以文字赋予它生命。

写作,不是盖房子,盖房子的比喻太机械。我喜欢的比喻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写作就是捕捉时间之风。灵魂之所以成为灵魂,是因为自由地迂回于彼岸和此岸之间,像无形的渡船,将彼此的秘密,捎来捎去。我喜欢这样的感觉,一直想在空灵和现实之间,做一个摆渡人。

小说中的人物,因缘而起,被笔墨赋予生命。每一次纸页的翻动,都让他们活过来,演绎既定的故事,进行重新讲述。生命不仅仅是活着,它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存在,以文字存在的方式与现实存在的方式,存在着错位。

以文字存在的世界,终究为心灵直接吸收,会活在一个不老的时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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