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工人日报社

2020-07-20
报刊:安徽工人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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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蜜

   期次:第7395期   作者:□王优


蜂蜜给我的感觉,没有比甜蜜蜜三个字更合适的了。

记忆中,蜂蜜是极其珍贵且稀少的。小时候吃蜂蜜,要么是生病,要么是过节。

生病的我怎么也不肯喝苦哈哈的中药,吃碾成粉末或掰成小颗粒的西药。爸妈的法子就是拿糖来引诱,最诱人的当然是甜甜的蜂蜜啦。为了感受那橙黄色的液体妥妥地流过喉咙流进肚里,再苦的药也不觉得苦了。只要爸妈把装有蜂蜜的小瓶从柜子里拿出来,我就情不自禁地抓起红红绿绿的药丸,投进嘴里,喝一大口温热的白开水,头一仰,脖子一挺,咕咚咽下。有时药丸粘在食道里,怎么也下不去,又苦又涩,噎得没法,只好不停地灌水。但我却不哭不闹,妈妈勺子里的蜂蜜等着我呢。这时,爸妈总是极温和且慷慨的。看到他们眼里的疼爱,手中的蜂蜜,我便觉得生病也是一件极好的事。

后来蜂蜜渐渐没有那么珍稀了,对它也不再心向往之。很多时候喝的蜂蜜,要么甜味寡淡,要么甜中带苦,再无日月雨露的气息,草木花朵的清香,再也感觉不到小时候的味道了。

再次燃起对蜂蜜的向往之情,已是人到中年。生活的万般滋味尝遍,酸辣苦咸甜皆淡然。那晚,打开电视,无意间翻到央视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Ⅱ》,开篇即是养蜂人老谭带着妻子,开着大货车,运着蜂箱,奔驰在中国大地上追花逐香的情景。关于蜂蜜的记忆一下子汹涌澎湃而来,我好想立马买一点儿老谭的蜂蜜来尝尝。这个腼腆的四川男子将养蜂称作“甜蜜的事业”,对他来说,万里行程算得了什么,那只是一场浪漫的旅行。寻得百花酿成蜜,养活了一家子人,培养了两名大学生,“放蜂”真是一项“甜蜜的事业”。不久,瑶瑶送我一罐蜂蜜,让我重温了小时候的味道。浅琥珀色透明的液体粘稠而有质感。瓶盖一开,淡淡的蜜香沁人心脾;舌尖一触,醇厚的甘甜弥漫口腔。这个从三峡库区迁来四川的女孩,和许多尚未返校的大学生一样,终于有了一段与父母相守的漫长时光,亲眼见证了父母养蜂的辛劳,慢慢学会了分担。她的笑容纯净而有些羞涩。

“我家的蜂蜜吃不完,于是外卖一些。嘿嘿,没想到销量还不错哦,有些外地网友都下了订单呢,给他们寄蜂蜜真是一件快乐而甜蜜的事”。

所有的甜蜜都是伴随着辛勤、汗水,甚至是疼痛而来的。饮下又甜又香的蜂蜜,心中升起对瑶瑶爸妈及所有养蜂人的敬意。不辞辛劳,寻找最好的花,酿出最甜的蜜。风雨兼程,风餐露宿,努力创造生活的甜,养蜂人和蜂一样,既渺小又伟大。他们带着一身疲累,追逐着诗与远方,走进自然,走进斑斓的梦境,来一场旷日持久的旅行;孤身前往,逐花而居,遗忘疼痛和艰辛,毫无保留地交出信赖与亲近。这趟行程,花朵与山川,清风和流水都是见证。何须多言,苦与甜,从来都不矛盾。把平淡酿成醇厚,是养蜂人和蜂的约定。沁人肺腑的甜与香,熔铸了浩荡的旷野与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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